贺鲁斯的发光的眼睛来了。
他平安地在黑暗中闪耀。
在地平线上,拉欢喜地见到
头把邪恶销毁。
抵御那赛特的权力,我与拉
点亮一柱火,而且追随于
他的扈从中,永远地崇拜着
那孪生姊妹的手。
贺鲁斯的眼睛平安地活着。
没有士兵埋在风景区,
没有思想念及已经死去的人,
如同他们还在五十年前:
年轻并生活在一种鲜活的空气里,
年轻并行走在这阳光里,
穿着蓝衣服弯下腰去触碰什么东西——
今日的心境不是天气的一个部分。
今日的空气把一切事物变得明朗。
它不具备知识却只有空虚,
它弥漫了我们却毫无意义,
仿佛过去我们谁也不曾到过这里
此刻也未曾出现:在这浅显的景象中,
这无形的运动,这种感觉。
刽子手恰巧向我解释 他的表如何工作 当他在街头遮住我的时候。 我喊他是因为他板着脸而又爱管闲事 并穿着黑衣服。 教堂塔楼上的钟 停在十点五十五。 晨报上没有日期。 拐角处的灰色建筑 或许是一支固态的钢笔, 然后他向我亮出他的表 那哥特式的数字 指针全无 他要我正确理解 其时其地。
如果你不喜欢雪,
如果雪里没有火,――
那你就干脆别爱我,
如果你不喜欢雪。
如果你不是我――
那我们就看不见他的脸,
他也就不会把我们结成一个圆,
如果你不是我。
如果我不是你,――
我会无影无踪化作云气,
宛如哗哗的小溪,
如果我不是你。
如果我们不在一起,
在他身上结为一体,
构成一条链,一环套一环,
如果我们未能和他结为一体,――
也就是说,这事不能急,
也就是说,我们的一切还未被注定,
我们身上闪烁的是他的火,
要在地上的他身上复活·····
1905年
急切需要爱恋。
急切需要海上有一只船。
急切需要消灭某些词汇:
仇恨,孤独,暴虐,
少许的哀叹,
如林的刀剑。
急切需要创造欢乐,
成倍地增加亲吻和收获。
急切需要把玫瑰,河流寻觅,
还有那明亮的晨曦。
缄默与昏暗
压疼了双肩。
急切需要生存,
急切需要爱恋。
我辞别了我出生的屋子,
离开了天蓝的俄罗斯。
白桦林像三颗星临照水池
温暖着老母亲的愁思。
月亮像一只金色的蛙
扁扁地趴在安静的水面。
恰似那流云般的苹果花——
老父的胡须已花白一片。
我的归来呀,遥遥无期.
风雪将久久地歌唱不止,
唯有老枫树单脚独立,
守护着天蓝色的俄罗斯。
凡是爱吻落叶之雨的人,
见到那棵树肯定喜欢,
就因为那棵老枫树啊 ——
它的容颜像我的容颜。
我无法召回那凉爽之夜,
我无法重见女友的倩影,
我无法听到那只夜莺
在花园里唱出快乐的歌声。
那迷人的春夜飞逝而去
你无法叫它再度降临。
萧瑟的秋天已经来到,
愁雨绵绵,无止无境。
坟墓中的女友正在酣睡,
把爱情的火焰埋葬在内心,
秋天的暴雨惊不醒她的梦幻,
也无法使她的血液重新沸腾。
那支夜莺的歌儿已经沉寂,
因为夜莺已经飞向海外,
响彻在清凉夜空的动听的歌声,
也已永远地平静了下来。
昔日在生活中体验的欢欣,
早就已经不冀而飞,
心中只剩下冷却的感情,
失去的东西.永不复归。
(吴迪译)
再见吧,我的朋友,再见
亲爱的,你永在我心间。
命中注定的互相离别
许诺我们在前方相见。
再见.朋友.不必握手诀别,
不必悲伤,不必愁容满面,——
人世间,死不算什么新鲜事,
可活着,也并不更为新鲜。
(飞白译)
1
那时刻永远逝去了,孩子!
它已沉没,僵涸,永不回头!
我们望着往昔,
不禁感到惊悸:
希望底阴魂正凄苍、悲泣;
是你和我,把它哄骗致死,
在生之幽暗的河流。
2
我们望着的那川流已经
滚滚而去,从此不再折回;
但我们却立于
一片荒凉的境地,
象是墓碑在标志已死的
希望和恐惧:呵,生之黎明
已使它们飞逝、隐退。
1817年
(查良铮 译)
失落的艺术不难掌握;
那么多事物充斥在一起
失去并不是灾难。
每天都失去些什么。因为丢掉门的
钥匙而失魂落魄,时间白白地熬过。
失落的艺术不难对付。
接着又失去得更远,更快;
地址、姓名,你本来要到那里
旅游,这一切不会给你带来灾难。
我丢了母亲的表。看!我最后的,
我几乎最后的可爱的归宿也已失去
失落的艺术不难对付。
我失掉两个可爱的城市。更远一点
两个我拥有的王国,两条河,一片大陆。
我想念他们,但这不是灾难。
-即使失去你(幽默的口气,
我爱用的手势)我也不会说谎。
这是事实失落的艺术不难对付
虽然它看上去象一场灾难。
(李小贺 译)
不知道为什么
每当我喜欢一个女孩
很喜欢
我就开始怀疑自己
我会紧张
我会说错话
或者开始
斟酌
掂量
计算
我说的每个字
如果我说你觉得会下雨吗
她说我不知道
我就琢磨她真的喜欢我吗
换句话说
我变得有点吓人
我的一位朋友说过
一些人
做朋友比做恋人
好二十倍
我想他是对的,另外
某处正在下雨,花朵仿佛程序接受了指令
蜗牛快乐无比
一切井然有序
但是
如果一个女孩很喜欢我
然后她变得很不安
然后忽然问我一些滑稽的问题
然后如果我答错了,她就不高兴
然后她会问
你觉得会下雨吗
然后我说这可难倒我了
然后她说哦
然后有点不高兴地
看着加州干净的蓝天
我想感谢上帝,这次难过的是你
而不是我
我不知你如何而来,
但必定有一条路
使你死又转生。
你坐在花园里,
双手放在胸前满怀柔情,
凝视着九月漫长而恬静的白昼
绽开着的最后几枝玫瑰花红。
什么乐曲使你如此入神,
竟然没有发现我已走近?
森林,河流,还有海洋?
或是在你的心底
一切都依然歌唱?
我想上前与你交谈,
只对你说我就在你的身边,
然而我又感到害怕,
害怕所有的音乐因此而中止,
害怕你不能再把玫瑰花凝视,
害怕扯断那根细线,
你正用它把无需记忆的时日织编。
用什么样的话语
或吻,或泪
能使死者醒来又不受伤害,
不把他们带到这
阴影笼罩,人人重复的
黑色世界中来?
你就这样坐着别动,
满怀着柔情
凝视着玫瑰
任心驰神往
察觉不到我就在你的身旁。
回忆,回忆,你要我如何?秋天
萧索的空气里,一只斑鸠正飞远,
树林上空,太阳单调而昏倦,
黄叶应和着北风尖利的叫喊。
那时,我俩单独走着,沉在梦里,
我和她,头发和思绪在风中飘起。
突然,她动人的目光将我凝视,
问我,“你最幸福的一天是?……”
声音甜美清脆,带着天使般的色泽,
我没有回答,只是羞涩地笑着,
在她洁白的手上印一个虔诚的吻。
——啊,最初的花总是那么芳香,
最初的允诺总是那么销魂,
恋人唇间的呢喃,魔幻的音响!
我的身边,将来只留下一棵树
我的骨殖在母爱的土地
腐朽,化为尘土
你将会奉献给我
一支你精心培育的白色玫瑰
清风将不同于今天这样亲昵和令人鼓舞,
它将以千丝万缕的风絮将白玫瑰刮得踪影皆无。
当我们的名字
被人呼唤,却无人应声的时候
你我都将安息在被遗忘的深渊。
你仍旧生活在玫瑰花丛的艳丽之下
我仍守着树丛
我们的爱情那时只是相互倾诉的清风。
听我说!
我希望我们都能活着
伴着早晨的朝气
我愿与你白头偕老
在人类的活力中生存:
孩子的笑脸,
人们的友善
没有眼泪的爱情。
为此,
如同我们将来要献给玫瑰和树丛
土地和风那样
我要求你首先要献给世界的前程。
(陈光孚 译)
黑色的疯狂时刻
已到。它的特征是——
仇恨,叫喊和刮风,
抹去黎明的眼睛。
诞生出穴居的黑暗,
诞生出海洋的火光,
它丈量着深海的痛苦,
它重复着死亡。
要认识它并不困难,
它是黑色的。它的特征是——
浴满鲜血的葡萄藤,
黎明之叫喊与疯狂。
(王容若译)
如果厌倦了阴暗沉重的天空
那么,关上门
如果不爱了也就不必再说爱
那么,关上门
关门,把所有
过错中成长起来的自己拦挡
再次耸动粉碎的骨头
为了让自己重新站立
为了让自己得到新生
以我的名义,把地上被污染的
一切全部清除
黑暗的种子的子宫
终究有一天会被打开
为了继续存在其中
那么,关闭自我
(薛舟 译)
(选译自《韩国文学》1994年5、6合刊)
你,新来者,到罗马来寻找罗马,
可是在罗马你不见罗马的踪影,
这些毁坏的宫殿,这些朽败的拱顶,
这些颓垣断壁,就是所谓罗马的奢华。
你看这豪气,这废墟的伟大;
可是这风靡世界的帝国,
为了征服一切,自己也最终天折,
屈服在时光无上的淫威之下。
罗马是罗马唯一的纪念碑,
罗马只屈从于罗马的神威,
唯有第伯河依然,西流去海。
啊!第伯河,朝三暮四的河流!
随着时光流逝,坚固得不能长久,
而流动的,反而安然长在。
(程依荣译)
1
在夜里, 在风中,在雨的边缘,
我发现五朵鸢尾花,我称她们为可爱的。
有如一个女人,一度,在她们的身边躺了一下
然后醒来,起身,走开,头发流连
在她们甜蜜舌尖上的记忆。
我真想用牙齿扯下这些花瓣。
我真想研究这些多毛的自我,
她们的美丽与漠然。她们
憋着一辈子的气
开放,开放。
2
我们不是情人,兄弟或姐妹,
虽然我们手牵手流浪过大厅
震颤激荡当思想与欲望
灭熄,而在这生命的梦里,
这睡眠的生活中,我们醒着死去─
紫色变蓝,转
黑,黑─所有这
乃一朵鸢尾花所祈求,
当她祈求,的归宿。
(非马 译)
啊,绝顶美丽的乡间姑娘! 你生在林木蔽天的地方; 婴儿时期你看到的一切, 只是一抹天空和绿枝叶。 你童年时的嬉戏和游踪, 总在这莽莽的一片林中; 而这地方的每一种美丽, 都在你的脸上、你的心里。 林中、岩间的黄昏和黎明, 便是你头发的淡淡暗影; 你的脚步像是顽皮的风—— 穿梭似地周游在绿叶中。 你的眼睛是平静的清泉, 无声的水面映出了苍天; 你的睫毛是细嫩的香草, 把倩影在小溪流中映照。 树林的深处虽从无人踪, 论纯洁也难胜你的心胸; 那儿也像这清静的空气, 只有圣洁与平和在洋溢。 黄杲炘译
当流动的空气被雾霭湿透
一种严酷的怀旧就从这片土地上升起
覆幕又揭幕于季节的翅膀
我的眼睛抛锚在世界尽头
我的爱,我在你的消隐中寻找你
孤独如五月树林的白色延龄草
当我需要我的生活我就需要你
我的行为在这里
标注着切口我的手腕在这里
标注着同情
我在每一个方向挖掘我的命运
掘入傲慢和耐心以及慢慢思考的
问题之中
一个恋爱中的男人的应得物一无所有啊笑柄
你的眼睛啊你在树叶间有什么眼睛
锁在水泡舷窗和宝石里
眼睛如同啁啾于雪松里的冠兰鸦
和遥远得就像一只受惊之鹿的心灵
如果我看见遥远处有一座灯塔是你的脸
我的血液就是峭壁和向你升起的高贵之旗
我的嘴唇就用我所有散乱流浪之力量
把风释放到宽远的大地上
因为世界已经在其铰链上转动着
门页即将在寓言上面打开
而我在你的笑语中听见宝石消耗于
那愉悦的春季展示的床上
在那里我们带着一颗共同的心灵而来
最终我会被剥光这疲倦
让我们交流思想吧
树,因为我甚至不知道你的名字。
把你的叶片
随你的思想全给我
放在我的双手上
放在我的眼睛上和眉毛上。
最后
将有一个美丽的
告别的狂欢节
人人都将戴着
自己的节日面具
我自己只想把外表装扮成
一棵绿色的树。
(董继平 译)
现在我知道我什么都不拥有,
甚至不拥有这漂亮的金子:腐烂的叶片,
更不拥有从昨天飞到明天的这些日子,
它们拍着大翅膀,飞向一个幸福的祖国。
疲乏的侨民,她同他们在一起,
孱弱的美,连同她褪色的秘密,
穿着雾衣裳。人们可能会把她带往
别处,穿过多雨的森林。就像从前,
我坐在一个不真实的冬天的门槛上,
执拗的灰雀在那里唱着,仅有的叫声
不肯停歇,像常青藤。但谁能说出
这叫声是什么意思?我眼看身体变弱,
如同这对短暂的火迎雾而上,
一阵寒风使它更旺,消失……天黑了。
(树才 译)
8.在白天爱你
在白天一直爱你,
在夜里,
在黑夜的每一个绵长的时分,
每一寸夜漏,
我独自翻身
直到被黎明叫醒。
带着你的身影入梦,
炽热的情欲在我的深处生长。
你的声音神奇,
让我的肉体有了唱歌的力量,
却没有你守在身旁。
我因此恳求黑暗:
我心所爱的现在何处,
为什么要离开那个
用她的爱去追随你的女子?
我心所爱的没有回答,
我也深知我的孤独。
9.你的爱宛如膏油
爱人,你的爱宛如膏油,
抚慰我不安的肢体,
又如一件斗篷献给肉体之神;
象那个自街市回家的人
带回一把香风。
它象一只樱桃在手心成熟,
象麦酒与米饭一起发出芳香,
象洁白的面饼
在酒的随同下见到牙齿。
当轻缓的日子来而又去,
让你我彼此亲近,
带着温暖和宁静到达生命的边缘。
每一个舒缓的日子,我都伴你左右,
这就是一个女子的心愿,
与她的主人一起,归向永远。
10.我多想跳下池塘
爱人,我多想跳下池塘,
在岸边的浅水处与你同浴。
为了你,我换上崭新的孟菲斯浴衣,
用丝线织成,适于装点女王。
愿你欢喜见她水中的式样。
我能否与你在水中流连,
直到柔荑将我们团团围住?
我会潜入水流,
然后上来畅饮你的蜜汁,
愿你的双眼看见
我从水底抓住的红鱼。
然后我会让你站在浅浅的水中,
看守我的小鱼,我心所爱的,
它们安静地在我的手心
接受我的安慰,
或者活泼地嬉游。
然后我会以更轻的呢喃
和眼中的明媚告诉你:
有一件礼物要给你;不要出声,
静静地向我走来。
11.在水一方
在水一方,住着我心所爱的女孩。
尼罗河的波涛
和岸边聚集的鳄鱼
守着安静的渡口。
而我仍走进洪流,
没入这波涛,全然不顾。
爱情镇慑了愤怒的水流,
并使巨浪象田野一样顺服。
为什么她爱上了我,正如锚
锁住了漂流的小舟;
迷人的少女,她拥有水的魅力,
她使鳄鱼安静,为了我们的爱情。
而今她在何处?
她的手如此轻柔,却驾驶着一条大河。
哦,在那里!她在那里等候,
在我开路的双眼里。
我心所爱的唯一的情人,
她在水边,是水的女王。
12.我的爱已经回家
我要大声呼告,因我的爱已经回家。
我张开双臂拥抱她,
我的心在它的小屋中欢跃,
宛如月上林梢时池中的游鱼。
你属我,我的爱,永远地属我,
自你第一次呼唤我。
13.当我抱紧我的爱人
当我抱紧我的爱人,
当她的手也搜寻着我,
我就象一阵凉风,
一个孩童走出了青青的芦苇丛。
当世界突然遍地开花,
在南方的大海,芳香的土地上,
你就是蔷薇的灵魂。
14.当我们啜饮
当我们相互啜饮,她张开温唇,
即使没有麦酒,我也能飞上天心。
天国里获准的一切
都给了这甜蜜的相逢。
美酒的女神,愿你兴起,
并让我守住少女的红唇。
15.如果你已准备好
如果你意准备好,我的小处女,
如果你已装饰好
你来回踱步的闺房,
我就该对你说:
用洁白的亚麻布束紧你的玉枝,
完完全全地包好。
而亚麻布中怎能安眠,
女孩,你要记住这匹粗布,
我要在薄如蝉翼的睡衣中赞美你,
用你心爱的香膏涂抹你的全身。
去吧,她已在那里等候。
16.愿我做她的努比亚女仆
。愿我做她的努比亚女仆
她最亲密的伴侣,
我的密友,我的知心人:
当她在夜晚献出莓子般的双乳,
当我们在黑夜里细语。
她解开罗衣,当她展露身体
并攀援在我坚固的身上,
她带来了男人无法抗拒的快乐。
就在今夜,这纯洁的少女
带着一脸娇羞,
向我交出了隐密的草地,处女的身体。
17.如果我是洗衣人
如果我是洗衣人,
在她的洗衣房里做工一月,
我会忠实地举起棒槌
用力地将亚麻布棰打得干干净净。
但我会轻柔地对待
我的爱人贴身的小褂。
我会用清水漂洗
她仍带一片幽香的衣袖,
并用她昨日洗漱的毛巾
擦拭自己的身体。
我会感受她的衣衫的文理
和她的温柔?
我会因她的身体而赞美神,
因为她青春的气息。
当我还在你的面纱旁游戏,
还像花儿依傍在你身旁,
还倾听你每一声心跳,
它将我温柔颤抖的心环绕,
当我还像你一样满怀信仰和渴望,
站在你的图像前,
为我的泪寻找一个场所,
为我的爱寻找一个世界;
当我的心还向着太阳,
以为阳光听得见它的跃动,
它把星星称作兄弟,
把春天当作神的旋律;
当小树林里气息浮动,
你的灵魂,你欢乐的灵魂,
在寂静的心之波里摇荡,
那时金色的日子将我怀抱。
冬枯的山麓 一棵 白桦树光亮夺目。 叶,落尽了 洁白的身躯 裸露在腊月寒风里 犹如少女。 你为谁祈祷?独自 把双手伸向天际 如今,遥远的太阳正向低低的 淡紫色的 远山沉去; 斜辉里 白桦树 洒下悲哀的殉教者的血, 从胸口 到落叶 点点滴滴。 林 璋译 ──《当代外国文学》(1983.3.)
夜晚的寂静浮游在城市上空
每一种响声都变得十分沉闷,
哦,你呀――我的灵魂,你仍在沉默,
上帝呀,你瞧,我的心灵宛如一块大理石。
回答我的只有我的灵魂,
仿佛来自远方的竖琴:
"为什么我要在倍受鄙视的人身上
开启了望彼岸的眼晴?
为什么发疯的我要抛弃了我的小房,
去追求彼岸的壮丽与辉煌。
为什么我会让地球成为我的中心,
我则如苦役犯一般被锁在它身上。
呵,我曾十分痛恨爱情――
这是你们所有人全都无法避免的疾病,
它一而再、再而三地把
和谐而美妙的世界变得于我那么陌生。
如果说还有什么使我与隐约闪现在
星球合唱中的过去十分亲近,
那就是悲哀――我最可靠的盾牌,
哦,我冷漠的、鄙视一切的悲哀"。